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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蟹吃到“夜上海”

2000-09-21 来源:生活时报 新文 我有话说

今年从北方来的第一股冷空气已经经过北京南下了。秋天准时降临。

秋风起,蟹脚痒。

秋天是个勾人馋虫的季节,尤其那正痒得难受不停骚动的螃蟹脚,令人实在不能不十指大动。且不说那壳凸中块块香的红脂,就是螯封中双双满的嫩玉就足够人惦记上一年的了。

虽然南方有吃“六月黄”的说法,但是在北京要吃到好蟹,仍是只能等到秋风起了以后。这是因为中华绒螯蟹的精华——蟹黄蟹膏,也就是雌雄触的生殖腺须得等到秋冬季节,近了它的繁殖期才成熟,而肌肉也只有这时才丰满,江南俗话说的“蟹硬了”。近日,位于北京月坛南街三里河邮局东侧的夜上海餐厅推出了每只68元和每只98元的大闸蟹,每只68元的大闸蟹一般重为75克,98元的大闸蟹每只约重175克。北京人,想体会一下上海馆子正宗的河鲜好滋味就快快行动吧!

蟹硬了就可以大吃了。大凡说到吃,总是有个怎么做法的问题,而没有怎么吃法的问题。偏偏只有这螃蟹没有做法上的麻烦,却有吃法上的讲究。

如此丰美的螃蟹如果不用清蒸,实在是有暴殄天物的嫌疑。即使面对满桌的蟹宴,什么雪花蟹斗、清炒蟹粉、清汤蟹丸,要论起最可体现蟹之真味的仍然只能是清蒸大闸蟹。然而说到吃法,那就很有得说的了。别的不说,就说吃蟹的工具,那就有“蟹八件”的讲法:砧、锤、斧、匙、叉、剪、镊、钎。甚至有“蟹六十四件”的夸张说法。还有会不会吃的问题。江南人就常嘲笑北京人:连大闸蟹亦吃勿来!其实吃蟹除了品个鲜美外,就是吃个兴致。只要吃的人自己尽了兴,又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吃得来吃不来。

从大禹时候的巴解一直到今天的你我,中国人吃蟹一吃吃了几千年,吃出许多的蟹诗蟹文,数数一大堆,要在这里详述怎么也不够地方。只说鲁迅笔下的吃蟹勇士便令人对英雄们神往不已。而李渔的《蟹赋》同张岱的《蟹会》则是有关螃蟹的美文极品。如约同好数人读上一段是情趣,而品蟹味也算得一件雅事。不过今人吃蟹仿佛难得这份情趣,不得空儿是个大问题。那么就不吟蟹诗,不诵蟹文,且只管吃蟹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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